“个体户怎么了,我和你说,现在有钱才是大王,只要有钱,捧的就是金饭碗,你那个破铁碗算什么。”老板也不乐意了。
两个人骂骂咧咧,一边喝酒,一边扯东扯西的,老板不时地就回头看看那幅布景,赞叹道:
“画得真好,和照片一模一样。”
回过头来,看着张晨,又气不打一处来:“可惜,这人看上去风度翩翩,却是个木头,不开窍。”
张晨听到,也不理他。
夜色已深,外面街道上行人渐渐稀落,市井声倒伏以后,从镇那头祠堂里的戏台上,唱戏的声音就隐隐约约传来。
张晨听出来了,现在台上演的还是《三请樊梨花》,谭淑珍的唱腔抑扬顿挫,还真是越远越好听。
剧团的李老师,曾经对着学员班的小学员们说,什么叫销魂,你们早上醒来,听听谭淑珍在楼下吊嗓子,就知道什么叫销魂了,结果搞得很多人,大清早的躺在床上听谭淑珍咿咿呀呀地吊嗓子。
老板也侧耳倾听着,过了一会,他双手在大腿上拍了一下,然后凑过身来,压低声音问张晨:
“张画家,你说,你们团的这个女主角,我花多少钱可以打一炮?”
张晨把手里的烤虾,狠狠地砸到老板身上,这一回他是真的怒了:
“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?滚你妈的!”
老板一愣,正欲发火,他抬头看看张晨,见张晨真的怒了,他反倒乐了起来:
“好好好,兄弟,算我说错了,来来来,我再自罚一杯。”
过了一会,他见张晨的脸色渐渐好转,实在忍不住,又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