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歌点头。
就算没有人证,他也相信这个少年贺虎的话。
看得出来,这个少年是尚未觉醒,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,别说攀爬光滑如镜的大楼外立面这样的高难度动作,就算一寸一寸捏碎人的关节和骨骼,都不可能做到。
“我相信你,这件事你主动说出来是对的,否则,被警方找上门来排查,你们家里的脸上也不好看。”
楚歌道,“听你的意思,周天瑞的仇家很多了?”
“那当然。”
这个贺虎,既然坦陈了自己和周天瑞的矛盾,便存心多拖一些人下水,一口气报出了十几二十个人名。
楚歌一问才知道,这些曾经和周天瑞发生过冲突的人,要么和周天瑞一样,也是家里背景深厚的衙内,要么就是盘踞在各个酒吧,游戏中心和娱乐会所的混混,当然,也有几个靠成绩考入二中,没什么背景,人也比较老实的同学。
一开始,楚歌还大喜过望,以为自己抢先警方一步找到了线索。
但细细盘问之下,眉头却渐渐皱拢。
从贺虎等人的描述中,楚歌听出这个周天瑞也就是普通衙内的等级,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辈,所谓和人冲突,充其量也就是喝醉酒大家打一架,或者抢了别人的女朋友,既没有上升到利益冲突,也不是什么杀父夺妻之恨。
毕竟是不到二十的年轻人,母亲又是法官,真正作奸犯科的事情,他并不沾边。
如果仅仅是“抢了女朋友”之类的冲突,似乎怎么也惹不到人家煞费苦心潜入进来,用重手法把他一寸寸折磨致死吧?
“所以说,周天瑞虽然是个花花大少,但和人冲突时,从来没有置人于死地,也没有招惹那些不该惹的人?”楚歌问道。
“那,应该没有。”
贺虎摇头,“周天瑞这点儿小聪明还是有的,最多把人打个鼻青脸肿,对了,去年他在酒吧和人冲突,打断了别人的鼻梁骨,这就算最严重的伤害了吧?置人于死地,他没这个胆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