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泱抱着轻欢走到一处隐秘地段,想将轻欢放下来,结果小孩子死死抱着她的脖子就是不撒手。
“师父……你怎么不来看我,我很想你。”轻欢不停歇地在南泱耳边说。
“我有事在忙。轻欢,你长大了,不要再这么粘我。”南泱提着轻欢的后衣领,把她强行从自己身上拉下来。自己在铸剑池呆了十多天没换衣服,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,还是不要把轻欢这一身衣服也染脏了。
“师父,来的路上冷么?”刚刚趴在师父肩头时,发觉师父露在外面的一段脖颈冰凉如玉,叫轻欢有点心疼。
南泱摇摇头。她内力浑厚,在这冰天雪地里常年穿单薄白衣都不觉冷,何况刚刚那一段夜路。
轻欢站在南泱前面,还是固执地抓着南泱的手,细嫩的指尖习惯性抚摸南泱右手食指外侧薄薄的一层茧,盯着南泱的脸一瞬不瞬地看。
“师父,你好像很累,眼睛里全是血丝。”
南泱摸摸轻欢的脑袋,心里还是有些欣慰:“我不累。怎么这么晚都不睡?”
轻欢嘟嘟嘴巴:“在修习课业。师父,我现在可以用右手写一点字了,还可以画一些画。我也有偷偷练习那六步剑法,师父,你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南泱一时无言,心里酸酸的,有些感动,也有些心疼。
轻欢忽然想到刚进鸿飞阁那天弟子们的谈话,忍不住要问南泱。
“师父,听说鸿飞阁的弟子以后都有机会拜三尊为师,你会不会收新的徒弟?”轻欢紧张问道,不由把南泱的手握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