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体项目奖金,财务那头是按参与人员级别分配的,这一万多块退回去,还得分成几十份,按级发给科研人员,每个人几十到几百块不等,这不是开玩笑嘛。
谢朗听后窘迫极了,刘老师笑着安慰他:“谢朗,你得清楚你现在在跟的科研团队是什么级别的,要大气一些,你已经不是个穷酸学生了。上个月,皇子殿下跟我说,你父亲早逝,继父暴戾,自幼吃了不少苦,殿下让我多关照你的生活,多包容你的脾气,我当时就拒绝了。我说我对我手下的人一视同仁,不可能格外照顾你,现在倒好,你拿你应得的那份酬劳,搞得好像是我给你开小灶,叫外人知道了,还以为我刘明秋对皇权低头了。”
“对不起,老师,我去下洗手间。”谢朗听见“皇子殿下”四个字的时候,心就猛一咯噔,后面的话听了一半,鼻子就酸了,怕在老师面前哭崩,红着眼眶起身逃跑。
刘明秋并不知道这孩子跟皇子目前的关系状况,以为两个孩子还是关系很好的同学,所以看见谢朗泪汪汪的眼睛时,有点懵逼,还琢磨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得难听了。
谢朗好不容易稳住情绪,回到餐厅,眼睛红红的,说身体有点不舒服,刘先生让他回去休息了。
寒假里,宁京大学的宿舍不开放,谢朗在研究所附近租了巴掌大的小公寓,没又室友,可以放肆地发泄所有情绪。
翻出手机,把龙崽从前发的信息一条一条看一遍,再去看从前拍的照片。
他跟陆子遥没有合照,只有在伊撒罗避难的时候,去当地一些古堡游玩时,他让陆子遥把游客区摊贩的特色盆栽捧在手里,方便他拍照。
当时的谢朗,没想过会有永别的一天,所以很认真的在拍盆栽,没在意龙崽,多数照片里只有龙崽的下巴到胸口部分。
只有两张拍到脸,其中一张里的陆子遥低头垂眸,不耐烦地盯着手里丑唧唧的盆栽。
另一张的龙崽却在笑,抬眼对着镜头后的猫咪笑,笑得很灿烂。
龙崽每次对他笑的时候,都温暖的仿佛要把尾巴甩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