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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京墨答,空青已一锤定音:“咱们的郎君,现在很危险啊。”

当夜,霍留行照旧睡在自己的院子。

空青有心劝他,可眼看他那风雨欲来的脸色,又不敢开口,只好默默伺候他歇下。

却不料到了熄烛的时辰,京墨匆匆来了,说内院闹出了古怪的动静,他打听了下,听说是少夫人吃醉了酒。

霍留行皱了皱眉,从床榻上起来:“谁给她吃的酒?”

空青挠挠头:“难道是今早的荔枝酒?”

“不是说新鲜荔枝吗?怎么又成了荔枝酒?”

“是有新鲜荔枝,也有荔枝糕和荔枝酒。”

霍留行摇摇头,拿手虚虚点点他:“她喝不了酒。”

空青一噎,心道他也不知道啊,而且今早他说这话时,郎君分明就在一旁,也不知魂游到哪儿去了。

霍留行披衣下榻,去了沈令蓁的院子,一进卧房就见蒹葭与白露围着她,她披散着一头乌发坐在床榻边,一双脚丫子踢踏踢踏晃着,嘴里咕哝:“我不睡,我不睡……”

蒹葭和白露听见身后动静,向他行了个礼,解释道:“姑爷,是婢子们失职,叫少夫人一时贪嘴,吃多了荔枝酒。”说着又回头去搀沈令蓁,让她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