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,又该以怎样的方式,去接近那个人呢?
她不能像从前那样,总是像个小动物似的,趴在幽砚身旁打哈欠了。
她不能像从前那样,每次犯了错,就抱着幽砚的大腿呜呜求饶了。
她不能像从前那样,闲来无事总凑到幽砚身旁,蹭蹭幽砚的身子,或让幽砚揉揉自己的毛了。
换句话说,幽砚还是那个幽砚,小羊驼却已经不是小羊驼了。
“过来……”幽砚坐在床上,对她淡淡说道。
亦秋想了想,跟地上有钉子似的,走一下痛一下,痛一下蹦一下,龇牙咧嘴地一路蹦到了床边,一个没站稳,嘴里喊着「耶耶耶」地朝前扑去。
幽砚伸手扶住了她的右边手肘,垫着脚尖、撅着屁股,以一种奇怪的姿势,单手俯撑在床前。
“嘶——”撑上床的那只手,好疼啊……
亦秋不由得皱起眉头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她今天仿佛吸完了最近一个月所有的凉气。
刚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,现在一下又给疼了出来。
若是放在以前,只怕幽砚又要说她娇气了。
不过现在,好感度那么高了,总该不会再嫌弃她了吧?
“娇气……”幽砚皱了皱眉,松开了扶着亦秋的手。
亦秋缓缓缩起身子,一脸委屈地蹲在了床边——蜷缩身子的动作,跟还是羊驼时一样自然。
她默默咬了咬唇,想要反驳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脸开口。
今时今日,借宿在这小院儿里的人,除了将大家带来此处的朝云,哪一个不比她这只划水羊驼伤得重?
明明是伤得最轻的,却偏偏得到了所有人的照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