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算计,就觉得银子不够了。
吃过腊八粥后,两人沿着街面走了一阵,路上行人不多,冬日本就寒冷,寒风刺骨,不如家里暖和。
两人手牵着手,天空飘下雪花,仰头看去,密密集集,雪落在发上、落在肩头,白了发,湿了衣襟。
雪下了两日,待雪停,天地一色。
天开晴这日,秦棠溪去寺内小住。
近日来她常有梦魇,梦到暖阁的那具白骨爬了起来,坐在她的榻沿,不言不语。
梦多了,难免有些浮躁。
当年的旧事早就澄清,楚襄王一脉恢复本姓,有子延续香火,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。
然而她没有回去,无名姓,或许成了她的心病。
那具白骨是她心中映射,是她自己的缘故,不能怨恨旁人来吓她。
住持来找她,笑着说话:“戾气散了,多了几分平和。”
不争不抢不算计,自然就没有什么戾气。秦棠溪问他:“可还记得几年前的小姑娘?”
“你说那位身上阴气过重的姑娘?”住持略有所思。
秦棠溪追问:“帝王气息会压制阴气?”
住持一愣,“似有这么一回事。”
他神色不对,秦棠溪也不再问,如今的明姝早非从前,阴气与帝王气息也没有什么可再讨论之处,她回到住处,婢女来报安太妃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