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棠溪以皇室之首的身份坐在宴上,让不少人惊讶存疑,但皇帝袒护至今,他们也不敢声张。。
酒过三巡后,太后起身,步至秦棠溪座位前,命令宫人取来酒盏,亲自敬酒,道:“陛下有今日,得你在侧,望今后你二人不离不弃。”
秦棠溪接过太后递来的酒盏,扬首便饮了,回道:“太后言重。”
太后淡笑,转身回到座位。
皇帝托腮,凝视两人,最后也照着太后的举止言辞去敬酒,谁料秦棠溪不接,道:“陛下还是等着今晚再饮。”
声音不大,除去两人外,唯有靠近的章安大长公主听见。
章安大长公主震惊,却迅速按下自己不安的情绪,端起面前的酒盏,猛地饮了一大口,酒味辛辣。这才让她缓过心神来。
皇帝与秦棠溪说是打情骂俏也不为过,旁人不知,只当皇帝对秦棠溪信任如旧。
宴会结束后,宫人扶着醉醺醺的皇帝去休息,秦棠溪紧随其后,落后众人许久的章安大长公主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投去迷离的目光,这一刻,她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被削爵。
秦棠溪与皇帝之间早就有了私情。
平襄这时来找她,朝她目光所在的方向看去,那里空无一人,“母亲,你在看什么?”
“看世间丑陋的东西。”
“母亲糊涂,宫里哪会有丑陋的东西,莫要忘了你我的命捏在谁人手里。”平襄惶恐,一面说一面拉着母亲的手离开。
章安大长公主在震惊过后发觉女儿意有所指,自己只说了丑陋,未曾言明是何事,她怎地就说了这话。
她抓住女儿的手质问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?”
平襄面色发红,被母亲问得羞愧,“知晓与不知晓又有何区别,并州藩王反了,康平姑母去平叛,若是回来必然会封官,到时她是陛下面前最听话的朝臣,枢密院就是她的了,你以为她会陛下行事不端而带着朝臣劝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