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。”明姝失落,或许等楚襄王谋逆的案子翻过来人就突然回来了。
孙太后晓得她的一腔欢喜,也不知她为何就放秦棠溪离开,“既然喜欢,为何不令她回来。”
皇帝一言,秦棠溪不会抗旨。
明姝笑了,眼尾轻挑,同太后认真道:“事情揭露后,她变得不安,赛马场上,朕见到了她潇洒英姿,这么多年来都不知她的骑术会这么厉害。锦衣玉食,荣华富贵,锁住她的人,可她的心徘徊在外间,给她机会去看看外间,也给朕机会清理洛阳城内是污秽。太后,朕长大了,总该一人面对天下人。”
太后惊讶,皇帝面色沉着,眼神散漫,她好像看到了自己,多年前自己也曾这么失落过。
在感情面前,人人都是平等。
她叹气,“陛下长大了。”
过了中秋后,皇帝昭告天下,令刑部与秦相联合手去查楚襄王的案子。
洛阳城内沸腾,百官震惊,然而刑部与秦相都非等闲,联合在一起,百官不敢去从中去添乱。
查了一月,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皇帝面前,证人活着,证据还在,三十年也不算晚。
证据确凿,百官无可话说,但在皇帝颁布旨意的第二日,皇室诸人便有人议起皇帝不孝。
渐渐地,谣言漫天,洛阳城内人心惶惶。
御史台亦有人上奏皇帝举止不孝,不敬乾宗陛下。
皇帝却令人带着那名御史去一无名坟,坟土潮湿,是今年新葬,皇帝令人开坟,挖出一具白骨。
御史是一文人,被人强制押着本就恐惧,再见一白骨,登时吓得晕了过去。
在场的禁军心生嫌弃,不久后,白骨被移入太极殿,百官都看得心中凛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