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罪了一个就等于得罪两个,如今倒好,三个都得罪了。
“你说,孙太后是不是没有事情做?”
初九继续擦着嘴巴,扭着屁股看她一眼,没有再拍马屁。
明姝继续自顾自道:“女人、很难伺候,难怪江知宜会落得这么凄惨的地步。”
一人一鸟在笼子里待了一个下午,黄昏时分,文青紧张地冲进来了,“陛下、陛下,秦淮来话了,霍屏死了……”
“死了?”明姝登时从地上爬了起来,“如何死的?”
“被自己的部下杀死的,人头都割了,作为送给长公主的礼。”
明姝不寒而栗,自从见过暖阁上的白骨后她再听到那些话就觉得毛骨悚然。
这时,文青又道:“是长公主吩咐下去,杀霍屏者,赏银万两,封爵赐官。”
“都逃不过一个贪字。”明姝唏嘘,可还是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,但她还是吩咐文青:“将江知宜看好,告诉她,准许她给霍屏收敛尸骨,是去是留随她,她若有不对的举止,就地正法。”
文青不奇怪,小皇帝本就不是手软的性子。
明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秦淮这么快解决,想来长公主也会很快回来了。
天理教兵败如山倒,尸骨堆在秦淮里,染红了河水,魏兵举刀就杀,早就杀红了眼睛。
百姓躲在了自己的屋里,他们害怕,刀剑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,呼吸稍微重一点都会引来杀戮,胆颤心惊地躲了两日,当刀剑脚步声消失后,胆大者悄悄地从家里探头。
一眼看过去,尸骨成山,血水淌到他们脚底下,吓得胆大者再度缩回来了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