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青朝着长公主揖礼,退后几步,然后转身回太极殿。
长公主回署衙而去。
她一入署衙,秦相就在里面候着。秦相起身行礼,她示意道:“秦相有何要事?”
“陛下可知孙太后令孙家嫡出一系的孙安冉留在宫里了。”秦相回道。
秦棠溪顿住,“为何留下?”
“臣也不知,孙家入京后一直没有得到官职,孙家怕是走了一条不好的路了,以色侍君也是有的。”秦相言道,小皇帝后宫空无一人,也曾表态是喜欢女子的。孙家孙安冉相貌出众,心思玲珑,若是留下,皇帝血气方刚,动心也在常理中。
“是太后留下还是陛下的意思?”秦棠溪问道。
秦相思考,“那日大雨,孙家姑娘去偏殿更衣,接着去面见陛下,不久后去了太后宫里,便留了下来。”
一番话没有表明是谁留下的,但先后顺序是理清的,皇帝先召见,冒着大雨召见。
陛下无心就不会在大雨天急着召见,年轻人亟不可待也是有的。
“待孤去问问陛下的意思,若真喜欢就留下封妃。”秦棠溪淡然,在太后的宫殿里见过孙安冉一面,端庄聪慧。
一说封妃,秦相就说起后位一事,“陛下若真喜欢,只怕妃位就不能满足了。”
秦棠溪眼尾猛地一扬,斩钉截铁道:“陛下没有这个心思。”
秦相不敢再言语了,另提了几桩重要的事情,长公主都只道一句:“去禀陛下。”
秦相愣了,细细品味后脊背生寒,忙起身道:“臣这就是去禀陛下。”
长公主起身回到案牍后,面前摆放的奏疏极少,半日间就处理完了,大部分送到了陛下处。
黄昏离开署衙的时候,宫里来人了,孙太后请她入宫用晚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