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明姝在意,前线送回了战报,两军战事焦灼,温瑕去后并没有改变战事,亦没有讨到好处。
那批武人被放到各军中历练,并没有让她满意。这些人腿脚功夫看似厉害,在军中历练后就显出短处,上阵杀敌还需些时日。
明姝处焦躁难安,一时间觉得肩上的担子太重了。
秦棠溪不在,愈发感到不安。
一日早朝后,秦相留下,谨慎道:“陛下,边境战事不利,群臣不安,颇有微词。”
培养一代战将非一朝一夕,不是说有就有的,信国公麾下也曾有战将,可那些人在事发后求情被或贬或杀,剩下的要么就是辞官远走,不知去了何地。
“有本事让他们上战场。”皇帝意气用事,话说完后又后悔了,改口道:“朕知晓他们不满,再等等吧。”
秦捠也跟着叹息,若没有乌斯焦灼的战事,也不会容忍天理教如此猖獗。
都是明帝埋下的祸根,若无明帝那船银子和山中的兵马,天理教不会发展如此迅速,竟日益壮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。
齐王的惨死也令皇室顿时安静下来,都怕死,紧闭门户,又买了不少看守府门的护卫,就连出门都少了许多。
洛阳城也不如往日热闹,一入晚间,就寂寥下来,鲜少见人。
秦捠自知此事不好再说什么,又另提了就军饷的事情,皇帝一一应下了,令户部抓紧时间安排。
户部陈郸一副割肉的模样,心疼得要命,皇帝却道:“心疼?”
“陛下,您可不知这些银子是多么来之不易,您想想赋税那么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皇帝生冷地打断她的话,眼中的怒意慢慢地转变成深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