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棠溪素来自傲,她因晨昏打过她之后,就再也没有说过体己的话。
那日,自己的女儿将一小姑娘带到山上,她一眼就认出那是信国公的女儿。
秦棠溪站在她的门前久侯,起初不肯说话,后来累了,站在门前说起了话,说:“母亲,您出来见见她。”
仅这一句,说得模棱两可,她好奇,秦棠溪复又开口:“她是女儿心仪的姑娘。”
这么一句,她就起了好奇心,搬了凳子至门口去慢慢听着。
秦棠溪在情爱一事上尤为愚蠢,为何说愚蠢呢?
还需从她剖白的话里说起来:“信国公对女儿恩重如山,朝堂如今的稳固也是他从中相助,女儿对他感激,对赵澜多了几分关心。渐渐地,我……就时常想起她。想念为先,后来我就想见她,日日见她,朝朝暮暮,都想在回府的时候一眼看到她。然而她是我的妹妹……”
喜欢与妹妹有何干系,不就是愚蠢?
她气得说不出话,偏偏秦棠溪还在那处唠叨:“赵澜心思单纯,而我今日所为,亦是双手血腥,将来皇帝亲政之际必不会容我。我想同她说明白,可这么一来,我就很自私……”
蠢中最高境界,就是她的女儿。
那日她被气得不想见秦棠溪。
秦棠溪继续聒噪道:“我在想,倘若有朝一日,她嫁人了,我能……”
“闭嘴,滚……”她终于忍不住了,自己窝囊一辈子也就罢了,偏偏这个女儿也更窝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