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孝顺到屋外偷偷摸摸听墙角根?”秦棠溪理所当然地又抬了抬手,可明姝早就跑了,手下落空,她又道:“偷听到的东西都忘了。”
“你、你怎么不用那个哄哄我呢?”明姝脸色涨得通红,分明知晓如何哄女孩子,却不做,还告诉旁人去了。
秦棠溪垂眸理了理袖口上的暗纹,“我觉得你不需要哄的。”
“哼……”明姝睨她一眼,转身就小跑着离开公主府。
吴谙的尸身被送去了刑部,过了两日后,荣昌侯要见皇帝。
秦棠溪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闻声后并未在意。上禀皇帝后,皇帝拒绝见他。
“陛下为何不见?”秦棠溪不解。
“不见,耗一耗他的气力再说,马上就要到夏日里了,吴谙的尸身再不入土就会慢慢腐烂。我令人将消息堵住,不可打扰吴太后安心礼佛。”皇帝把玩着手中的羊毫笔,莹白的细指将笔转了个圈,又稳稳地落在还手心里。
秦棠溪的目光渐渐被她那双手吸引,修长白皙,骨节分明,指甲修得也很好看,圆润的弧度透着干净。
不染纤尘。
她看了会儿,慢慢地移目光,“陛下想通过他给信国公翻案?”
“嗯。”明姝将羊毫笔放下,目光沉凝,“阿姐,我查到一些东西。”
距离父亲被冤枉近乎两年时间,并非是她查不出来,而是中间有些症结。
父亲与天理教的人似有来往。
她从中案上找出些文书,在文书中找出一幅小画,翻开道:“上面写父亲临出事前见过些陌生人,府里下人说不是臣僚,更不是部下,其中有一女子。后来我隐约想起来,确实有一女子经过信国公府,我凭着印象将女子画像画了出来,但时日隔得太久,我也不知自己记得全不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