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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权势罢了。”秦棠溪目光平静。楚襄王过于傲气,年纪轻轻又握着大魏大半兵权,皇帝都会猜疑忌惮。明帝对信国公都是如此,遑论做了几十年皇帝的高宗陛下。

明姝长进不少,听后自己分析道:“史书遮遮掩掩,怕是有内情。多半与我父亲的案子一般,我父亲束手就擒,而楚襄王却是奋起反抗。只是可惜这对兄弟,竟走了一样的路子。”

“阿姐,我想去刑部翻案宗。”

秦棠溪眉心一蹙。

“刑部的案宗还不如这里的完善,看不出什么名堂的。”她拒绝道,“你查这些事做什么?”

“乾宗在案子后面写了一段话,他言道为君者,当眼明心亮,赏罚分明为先,忌情字一物。”明姝回道,握着阿姐的手,心内狐疑,“情是指的哪个?”

“情分为多种,感情、亲情、友情,甚至还指仁义。为帝者,都不许有这些。”秦棠溪垂眸道。

当年乾宗对她也曾说过这些话,她一直不明白,直到看了楚襄王的案子。乾宗当年断了与楚襄王的兄弟情分,才换取了江山稳固。

明姝不赞同:“那便成了孤家寡人。”

“高处不胜寒,本就是孤家寡人。你如今还小,不知感情一物也是一把刀。明帝所为并没有错,无情本就是帝王的本性。”

“你对她并无反心。”明姝不服气,“明帝所为,忘恩负义。”

她这般计较令秦棠溪莫名展颜,好笑道:“你莫要学她就是,对了,你可看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