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听着公主府的传话,不悦地砸了汤碗,“怎地又告假,江淮逆党一案还没出合适的章程,她眼中可还有朕?”
殿内雅雀无声。
皇帝气得坐在龙椅上,将告假的奏疏直接丢出了宫,内侍迅速又捡了回来,小心提醒她:“陛下,长公主的人还在呢。”
长公主一手遮天,远远地超越众臣,她不来,也许是件好事呢。
皇帝怒气横生,坐在龙椅上许久不说话,伺候的宫人面面相觑,谁都不敢上前去触霉头。
到底是年幼,情绪总是崩不住,冷漠的眸色里藏着不耐,她对长公主的忍耐也是有限的。
她才是皇帝,长公主数度扬言废帝,她忍得够辛苦了。
说不来就不来,将她放在眼里了?
她忍耐许久后,神色越来越难看,吩咐道:“将安太妃给朕请来。”
内侍应了一声,急忙出宫去请。
洛阳里外城,在外城有座寺庙,是皇家所造,住持的得到高僧,平日里不少勋贵来此烧香拜佛。
寺门前摆着不少小玩意,还有糯米做成的甜糕,蒸出香甜的味道,时兴的小玩意也有不少,各式珠花香草,更有人在庙门前摆着算命的摊。
明姝下车后果断走到算命的地方,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钱,道:“算算我何时成亲?”
秦棠溪缓步而来,露出无奈的神色,果然还是以前爱玩的性子。
算命的是一年过五十的老者,留着长须,见到小姑娘近前后微微讶然,道:“算谁的,你的吗?可是你的看不出来,不若算算你这副身体的,价钱是别人的十倍。”
“你这老道是在诓骗我,为何就是别人的十倍,不算了。”明姝哼了一声,将钱拿回来,拉着殿下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