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绘却道:“殿下说并非是故意让陛下为难,而是今年人多,隐有什么组织在暗中行动,若再不处置,只怕会似雪球般越滚越大。”
皇帝这才释怀,“好,朕今日必出决断。”
赵绘叩首行礼,徐徐退出殿宇。
早朝上,皇帝先提起这么一句话,下面人就开始议论纷纷,尤其是些老臣,更是踊跃说话。
“江淮是楚襄王的老巢,死而复生,怕是不易铲除。”
皇帝未曾听闻楚襄王,便道:“楚襄王又是何人?”
荣昌侯想找些存在感,便主动迈出几步,同陛下解释楚襄王谋反一事,又怎样被高宗剿灭,却一句不提信国公。
康平口直心快,少不得掺和一句:“侯爷怎地不提是谁人解了洛阳之困?”
“叛臣不足以千古留名。”荣昌侯讽刺一句。
康平冷笑:“没有这个叛臣,你也活不到今日。倒是这个叛臣让你享受荣华富贵,享受今日国丈荣耀。”
荣昌侯脸色铁青,张口便道:“康平县主这是为叛臣鸣不平?”
“错了,我只是在说清旧事,当年是信国公数日不眠,解了洛阳之困。”康平声音清晰,掷地有声。
皇帝这才明白两人相争的源头是什么,从中说和道:“逆臣秦铮的老巢,就更该去铲除,卿家可有建议想法,都说一说。康平县主方才这么大声音,想来是有话要说的。”
“荣昌侯是国舅,臣等他先说。”康平果断站回自己的座位上,她才不会当出头鸟。
荣昌侯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想了想,冲着皇帝揖礼:“自然去剿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