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棠溪,你的心思说简单也是混淆皇室血脉,说复杂也不过是自己想与小姑娘在一起,可是你该查清楚,不然都心不安。”安太妃好心提醒。
秦棠溪眸色怔忪,倘若问了明家,得到确切的答案又如何,倒不知就这么糊里糊涂。
再说平儿未必就会与陛下争夺帝位。
信安王妃需要女儿安慰,平儿得到荣华富贵亦有母亲的关怀,明姝在公主府也会高兴,哪里不妥了?
扪心自问,她是有自私的。
“母亲,您说过,人都是自私的。”
“你早这么想,就该自己坐上那个位置,信国公教导你的都是些不顶用的,若他精明会落得满门被杀,那也是自己的错。”安太妃面上拧着一抹狠厉。
秦棠溪沉默下来,选择将那封信的事情忘记,就这样遗忘才是对所有人的好处。
屋里忽而安静下来,安太妃又道:“你既已决定,就该做绝,查到明家人,这些事终究是瞒不住,除非事情就是按照你那么想的。”
“我知道,谢母亲提醒。”秦棠溪再度睁开眼睛,眸内一片清明。
下衙后,小姑娘没有回来,秦棠溪令人去找,又是被康平郡主带走赴宴了。
亥时的时候,小姑娘醉醺醺地回来了,爬上床榻的时候就听到门开的声音,扭头去看,殿下来了。
她顿了顿,脑地不受自己控制般想下沉去,整个身子如山倒般,轰隆一声躺了下去。
秦棠溪被逗笑了,支开婢女,自己走过去:“明姝,你从哪里来的?”
小姑娘衣裳换了,白日出府是一件官袍,这个时候却是一件裙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