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姝耷拉着脑袋不吭声,反是秦棠溪敛袖眄视她:“可有规矩?”
“平襄自来是有规矩的,可人分高低贵贱,她如何能与你坐在一车内,无端跌了身份。”平襄扯着嘴角就笑了,还带着几分轻视的姿态。
明姝干干的对视了一眼,装作委屈道:“郡主莫生气,我还与殿下共寝一榻。”
“你……”平襄被她不要脸的话气得语塞,真是怒意横生,卑贱的人竟敢回嘴,“荒唐。”
狐媚子的身份还敢在这里放肆,尤其是这主人家的做派,可不就是玷污了阿姐。阿姐洁身自好到今日,名声来得不易,不能被这种低贱的人毁了。
明姝倒也不怕她,荒唐二字说的是谁还不知道,再者要荒唐也是殿下荒唐,与她无关。
她讥诮道:“殿下行事轮不到你来说的。”
秦棠溪多看她一眼,懂得祸水东引,本事长高了不少。
平襄也是一怔,她什么时候说阿姐荒唐了,当下就怒极攻心,不分轻重地伸手就要打人。
好刚扬起,就被人拽住。
秦棠溪无奈,“闹什么。”
平襄郡主是章安大长公主的独女,当初驸马对他颇有庇护,等她真正摄政的时候,驸马就因病去世。章安大长公主对这唯一的女儿多有宠爱,早些年与赵澜二人就看不对眼。
“阿姐,你偏心。”平襄郡主气得红了眼睛,提着裙摆就跑下马车。
明姝好奇地看着她的身影,小姑娘被宠坏了,殊不知安太妃也是歌妓出身,长公主那里能听得这些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