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卿畏首畏尾不敢去面对,御史大夫被莫名退了出去,硬着头皮去解释:“侯爷不知,早前有人去举报,刚查清,不敢耽误时间就去抓人。”
“早前、早前是什么时候?就是故意给陛下难看,尔等心思可见。莫要狡辩。”荣昌侯怒气冲冲。
皇帝更是面色清冷,说话的间隙将视线落在长公主的神色,目光渐渐淬了抹剧毒。
两方争执不休,秦捠也是按兵不动,吴谙更是将到口对住两司,最后质问道:“两司大人对陛下是有不满,受了逆贼的挑拨?”
“世子不若直言,逆贼是我秦棠溪。”
长公主的声音清越寡淡,就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,听得人浑身发抖。
吴谙一塞,未曾料到长公主会这么直接,一句话就将他后面的话都堵住了。
皇帝出面讲和:“阿姐莫要多想,此番是舅舅言辞过激了。”
“世子直言说是臣,臣就来论一论。”长公主出列,漫步走到吴谙面前,轻轻扫他一眼,微笑道:“三位大人可是清白的?”
吴谙吃瘪,强弩之末,依旧挣扎道:“为何早不抓晚不抓,偏偏就昨日。”
“是孤的意思,昨日孤未曾来朝会,不知任命一事,倒是成了世子口中的逆贼。你说孤是逆贼,可有证据?”
长公主轻描淡写,句句在理,云淡风轻的语气却压得皇帝一党话都说不出来。
任命是皇帝的意思,未曾通知过长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