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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对方根本没管他。

卫良转身,深邃的眉眼微微下沉,冷冽之外,有种说不出的柔和,眼神明亮,像荆棘被雨露打湿,残酷与尖利都变成晶莹剔透的光。

他抬起一只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漆黑的袖口伸出来,他专注地望着电梯上的人,“我扶您。”

电梯停在二楼和三楼交界的位置,越长溪向下扫了一眼,距离地面只有一米多,她摆摆手。蹲下后单手支撑,膝盖一转,利落地跳下地面,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扇形,漂亮又帅气。

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,本就超出常人的奔跑速度更是快得只剩残影。

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跑路时,头顶的乌云终于移开,早上七八点的阳光洒在地上,照出红墙绿瓦的寺庙,也照出了大爷身后的影子。

与此同时,身后的小情侣快到山顶,嬉笑的声音隐约从山路中传来,夹杂着数道鸟鸣。

声音、光影纷至沓来,那股阴森森的感觉消失不见,越长溪终于松口气。

她先是对着寺庙拜了两拜,低声默念几句阿弥陀费、鬼怪莫侵的话,然后走到大爷身旁,指了指他身后墙上挂的红绳,“这怎么卖?”

甭管卖的是什么,既然是庙里的东西,没准就能驱鬼呢。她自欺欺人的想。

“姻缘线五十一根,八十两根,拿回去送亲戚、送朋友,默念心爱之人姓名,可保佑……”

大概是今年kpi没达到,大爷滔滔不绝、口若悬河。将姻缘线夸得天下仅有,就差没说它能包治百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