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到门外传来喧嚣、东方露出鱼肚白,申帝才缓缓开口。

他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,“你太软弱,不配当朕的儿子,也不配做大申的皇子。”

卫良展开诏书,申帝落笔,“皇长子远山,邪僻是蹈,敢悖天常,不知覆露之恩,辄辄猖狂之计。姑念父子之情,免其肆市,今废为庶人,加恩赐令自尽,其馀支党,并从别敕处分。”

申帝用力一挥,圣旨甩到大皇子脸上,砸在他额角,鲜血汩汩流淌。

大皇子垂眸,看着脚下圣旨,如同看着他低微的一生。

也许,他一生下来,就是错的。大皇子神情淡漠,俯身叩头,“儿臣接旨,谢主隆恩。”

申帝不再看他,甩袖离开,三皇子也扶着皇后回坤宁坤。

乾清宫里空无一人,风吹过窗檐,如泣如诉。越长溪独自站在角落,感觉寒气从脚下蔓延全身。

竟是死罪……

行刑定在三天后。

申帝念在父子一场,免除大皇子的惩罚,把他关在东厂牢狱,赐毒酒一杯。对外,只说大皇子暴毙。

其他人则没那么幸运。

王川一家,也就是大皇子的母家,诛九族。当日参与造反的金吾卫,一律斩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