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夸奖,越长溪才拿起烫伤膏,厚厚敷在伤口上,包扎时她解释,“本宫小时候养成的习惯,总觉得吃块糖,伤口就没那么疼了,听起来好笑吧?”

似乎也觉得幼稚,越长溪很快转移话题,嘱咐道,“七天别沾水、别用力,尽量别碰到伤口,三天换一次药,如果伤口没有好转,去找太医。”恰好包扎完毕,她把刚才用过的东西全放在漆盘上,甚至包括装水的银杯,一并递给庆吉,“都拿去吧,坚持用同一种药,伤口恢复更快。”

“谢公主赏赐。”庆吉看了眼师父,见他没有反对,恭敬收下。

越长溪微笑点头,实则心脏都在抽疼,她的银杯,她的棉布,她的药,那都是钱啊!

……

风雪渐消,蜡烛也燃烧到底部,见公主面露困倦,卫良很快告辞。

早就超过平时入睡时间,越长溪已经很困,她打着哈欠,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
走之前,卫良忽然停下。门廊的阴影打在他半张脸上,眼神晦暗不明。卫良低声道,“不可笑,糖……很有效。”

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散在风中几乎听不见,越长溪一愣,觉得这句话似乎包含很多情绪,但不等她分辨,卫良已经消失在夜色里。

送客回来,半枝扶公主回寝殿。越长溪讲了今晚的事,半枝听完,拍着胸脯一脸庆幸,“越依依真是疯子,多亏督主在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“是啊,多亏他及时出现,挡住银簪。”越长溪洗完手,拿帕子时,想起她的帕子又给卫良了,她默默感慨:下一次真该收费了。随即话锋一转,“但问题是,他出现得过于及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