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僚分析当前的局势:“新帝的帝位得来不易,也是托沈家的兵权,这也是个威胁。沈家能推他登上帝位,同样也能推举其他人。新帝比任何人都明白,沈家是助力,也是威胁,听说镇南王私下与谢玙交好。谢玙今时不同往日,她有赵家血脉。若当年高宗继后没有使毒计,说不定谢玙就是新君了。”
“没有毒计,哪里来的谢玙。”高阳一句话就戳破了幕僚给谢玙拍的马屁。
幕僚脸色通红,接连改口:“殿下说的是、殿下说的是,不过沈家看似光荣,可是对新帝的威胁很大,殿下不如将沈家争取过来?”
“沈思远不是傻子,不会再做第二次。反倒可以利用赵初霖多疑的性子,除掉了沈家,机会才大些。”
“可是谢玙还在,沈家就不好除掉,臣觉得该是争取为上策。”
“谢玙或许有办法的。”高阳摆摆手,他的这些幕僚思绪困顿,圈于一地,目光压根比不上谢玙。
谢玙抛出来的诱惑太大了,让她不得不多思考当前的局势。
被她放进院子里的萧坤宁小心翼翼地走进去,远远地就见到两人并肩坐着,谢玙一袭月白色衣衫,身侧坐着一人,鸦青色的裙裳上简单雅致,肩际很窄,衣服显得有些不合身。
两人不说一句话,相对无言,庭院里却多了一重温馨的氛围。
萧坤宁定睛看了一眼,转身想走的时候听到一句话:“小玙,这里该落针了,你看这条鱼快乐吗?”
声线不稳,带着几许沧桑,当是乐阳长公主。
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,谢玙说了一句话:“您觉得她快乐,她就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