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映酿的酒出土了,喝着有些辛味,赵熙然抿了一口就不肯再喝,让人取了自己酿的葡萄酒给沈汭践行。
沈汭抱着酒坛就坐在台阶上,明月的光色洒在阶前的空地上,萧坤宁坐在一侧,见她一口接着一口喝酒,并没劝解,醉一场或许会好受些。
屋里的顾凝拉着问赵熙然问书中‘营业额成正比’这句话的意思,翻遍了书也没有找到对应的解释,赵熙然喝了几口酒,面色微醺,“你怎么那么笨,自己去百度。”
顾凝这些时日被赵熙然折磨得不轻,压根不理解她时常说出来的新鲜词,想问原因,她又不肯说。别说经商之道,就连她教的东西都不明白。
明月光辉照得几乎看清人,庭院里洒了一地银辉。
台阶上的两人忆起过往,沈汭酒醉中带着怅然,而萧坤宁则想得开,托腮望着空中的明月,眼睫轻轻颤动,想起近日来发生的事情,觉得恍如隔世,就像是一条路上分开两条岔道。
上辈子走的另外一条路,而这辈子走的就是相反的路,波澜诡异,勾心斗角。
她看向抱着酒坛的人:“沈汭,你不属于长安,也不属于江南。”
“我属于边境,对吗?”沈汭痴痴一笑,对面萧坤宁笑意肆虐,花儿摇曳,迎风而开,“阿宁,你好像成熟了不少,不再瞎胡闹了。”
“沈汭,人都会长大,尤其是跟着谢小玙,经常被她骂笨。被人戳着脑袋,不想长大也不成的。”
沈汭转身凝视微醺的人,熟悉的面容上漾着笑,熟悉的面孔,不熟悉的笑意,她不知这些时间发生什么,也明白其中不易。心中破土而出的绿庙疯狂滋长,她按耐自己的欲望,强忍住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感情,“先生聪慧,非我等这些普通人可以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