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玙在刑部里感觉一阵不安,顾家的账簿只是沧海一粟,压根定不了案子,现在就看着文与可手中的账簿了。
孙知州也被关在了牢里,但他牙关紧闭,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。
刑部不是温柔乡,进来最少也得掉一层皮,衙役们将酷刑用了一遍才撬出了点话。
谢玙缓步走进牢房里,熟悉的血腥味让她在不经意间蹙紧了眉头,她捂着鼻走近木架上的人。
木架上被捆绑住的人伤痕累累,衣裳被鲜血染透了,见到谢玙才睁开了眼睛,瞬息睁大了眼睛:“太、太傅……”
谢玙目露冰霜,并没有丝毫外泄的情感,凝视着他:“你给京城哪些人送了银子,账簿在哪里?不然我可保不准孙家人的去向。”
“太傅……”孙知州惶恐,被铁链裹住的四肢不断在颤动,咽了咽咽喉道:“太傅、我没有账簿……”
谢玙颔首,淡笑道:“没有也成的。”她扫了一眼一侧的衙役。
衙役会心,取出一叠长针来,谢玙站在烛火下,地上拉出一道修长的身影,阴暗中透着森然。
“不瞒孙大人,我同大夫学些入门的医术,知道哪些穴道以针深入几分就会痛苦不安,再深入几分就会死状难看。”
谢玙的声音很轻,似鬼魅来去无影,偏偏她笑意寻常,女子的美貌令她身上多了些风情韵味。孙知州是个风流人,最先被谢玙的美貌所吸引,当见到那根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颤抖,谢玙莹白的手从面前晃过,头顶一阵疼痛。
接着脑袋就像炸开了一般的疼。
谢玙平静道:“这个不疼。”
她又取了一根针道:“针扎错了,四肢就会毫无知觉,就算烙铁烙在身上也没有感觉的,不如我帮帮你,以后的刑罚就不会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