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烨执礼道:“太傅、今夜死了数名朝臣的家眷,他们非说是城防营懈怠,您给评评理,如何就是我的错了?”
原是来求救。
谢玙却道:“今夜却是你懈怠,你让我如何替你辩解。”
李烨辩解:“太傅,事情发生后我立即带人来了。”
谢玙冷了面色:“城防营距离灯市不过两条街,来回一盏茶的时间,而你却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,这是其一。其二就是今日灯市上并没有见到你的兵,试问你的兵去了何处?我在灯市走了几遭,你莫说是我碰巧没有看见。”
李烨脸色难看,今夜来谢玙处求救是因为她不参与任何党争,不属于皇帝一脉,也不属于太后的人。朝堂上的人对谢玙都十分看重,这样的人来为他说话是不会遭人怀疑的。
可是谢玙开口就点破了今夜的秘密,打脸打得太快了,他想起谢玙是文臣,不懂布防,狠狠心扯谎道:“今夜刺客来袭恰是换防之际,您看不见巡防营的因为在换防。”
谢玙不点破:“既然是在换防,你何故来寻我?”
李烨一噎:“可那些文臣不讲理,非说是我的疏忽。”
谢玙心情不好,不想与他争执,道:“既是如此,你去找陛下,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宫门应当开着,你进宫面圣。”
太傅不讲情面,冷得不近人情,李烨心中担忧,面上仍旧在坚持:“您当时也在灯市,您可否为下官作证?”
“作证?”谢玙双眸清明,听到这么一句话后变作凌厉,“刑部左侍郎文与可躺在谢府内,生死未卜,我如何替你作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