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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眼过去,也跟着出神。

不少人看出端倪,细细去看婢女的五官,不由想起了过世许久的乐阳长公主。

几位老臣伺候过三代君主,亲眼目睹过乐阳长公主的风姿,眼前的婢女五官像了五成,尤其是那双眉眼。

谢玙端起酒盏饮了一杯,面色不豫,“殿下怎么了?”

高阳回神,见谢玙眉眼轻快,强压住自己心头的疑惑,而那厢的碧书执起酒壶给颜相斟酒。

众人见少女站在紫檀木食案一侧,长身玉立,酒液自她酒壶中倾斜而出,颜相手中的酒盏莫名发颤,高阳见状冷笑:“颜相,你抖什么,是不是觉得乐阳阿姐的魂魄来索命了。”

“殿下又在胡言。”颜怀桢恢复心神,扬首饮下整杯酒,而碧书再度斟酒,袖口中忽而掉出一把匕首,她立即捡起来朝着他刺去。

谢玙察觉,立即拍案而起:“住手。”闪身想要扑过去,高阳拉住她的,幸灾乐祸道:“太傅急什么,刺不死。”

有刺客会将匕首掉出来,也是稀奇,只怕另有缘故。

今夜的水很浊,还只是个开始。

那厢匕首擦着颜相的脸颊而去,留下一道红色的血痕,一招躲过,旁人就赶过来压制着碧书。

碧书疯狂地挣扎起来,大喊狗贼拿命来,为娘报仇,踢脚就要将人踹开,发髻散乱,纱灯下的姿色像极了乐阳长公主。上座的高阳拍手叫好,谢玙无奈,“殿下莫要起哄了,您没看到颜相都伤了。”

高阳长公主呛道:“不就是一道疤痕,你这婢女是从哪里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