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玙在人群中慢慢止步,回身望着定国侯:“侯爷有事?”
其他人看一眼,萧明望也跟着走慢了下来,而颜相拉着他一道走。
最后只剩下两人,谢玙将人请进观止斋。
观止斋内喝过半盏茶,定国侯见斋内安静,怪道:“观止斋内倒也安静,不知先生属意何人?”
谢玙笑道:“侯爷是看上我的学生了?”
“太傅料事如神,确实,萧侍郎嫡女萧坤宁样貌好,性子也不错,与我儿年岁相当。前几日探过萧侍郎的口风,还未曾定亲,今日叨扰,想请太傅做一保山。”
闻言,谢玙口中的茶更加苦涩,捏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,杯盏内的茶水险些溢出来,对面的定国侯未曾察觉,反继续道:“娶妻娶贤,定国侯府倒也不是看着门第,就觉得萧二姑娘很好。”
谢玙将茶放下,往后靠了靠,姿态懒散下来,笑说:“萧坤宁是我的学生,秉性是好,可我记得世子缠绵病榻,这个时候是娶亲还是冲喜?”
声线平坦并无波折,声音软绵,听来并没有太大的威慑力。
定国侯怎么也没想到太傅会直接拆穿他,登时就不知道怎么说话,想起萧明望嘲讽他的话,心中堵塞,当即就道:“太傅怕是听信传言,小体弱了些,娶亲自然可以,您方才也说萧二姑娘秉性是好,那就更不能错过了。”
谢玙却道:“实不相瞒,萧坤宁是我看中的学生,将来是要入朝,您不介意吗?”
谢玙的学生都是精挑细选的,不然就这么任人选了去。
定国侯不满:“太傅可能割爱?”
谢玙道:“不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