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二人洗漱完毕坐在桌上吃酥酪的时候,都还各自红着脸,互相不说话。

用完午膳,高璟奚一人来到书房,从暗格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幅画卷。

画卷中人身着黑衣,戴着半边面具,遮住了眼睛和鼻子,只露出了线条优美的下巴。

阿呦端着一碗羹汤进来,看见自家公主又在痴痴地看那幅画,不禁摇摇头,“殿下,驸马开的方子,已经拿给王御医看过了。御医说实乃上等良方,劝公主按医嘱服药。”

高璟奚将画卷收起,明艳的俏脸上似笑非笑,“是吗?看来本宫的驸马果然不是等闲之辈。”她将情绪敛去,正色道:“阿呦,把青州的奏折找出来,本宫要再审阅一番。”

“殿下,刚才您便没吃多少,好歹喝下这碗汤,”阿呦把汤放在桌上,见高璟奚神色凝重,只好从一叠书册中找出相应的奏折,递给公主,“殿下,这是秋日里的折子了。怎么今日想再看一次?”

“半年前青州洪涝,母皇派本宫前去治水,最后定下修渠大计,乃至河道规划,一并归于本宫筹划。”

“殿下,兴修水利,功在千秋。陛下这是器重您。”

“功在千秋?”高璟奚从书桌站起,三千青丝如瀑,从肩上滑落,“若出了岔子,本宫便成了千古罪人。”

“您是说,大皇子殿下会从中作梗?”

“大皇兄还不够格,五皇姐或许是想和本宫斗上一把。”高璟奚负手而立,静静看着书柜里的卷册。

“啊?殿下,五皇女就是大皇子手下的一条狗,他能掀起什么风浪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