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丈文光的镇县诗,三丈文光的镇府诗,六丈文光的镇州诗,九丈文光的镇国诗。
诗文上的文光越厚,说明诗的潜力越大,六丈镇州诗,足以被请入孔庙供奉,让后辈文人学习。
要知道,诗词便是文人的力量,相当于佛道两家的神通。
六丈文光成就的镇州诗,往往要大儒才能妙手偶得,重要程度,不亚于佛道两家的五阶神通,每多一首,都是对文运与儒家的一种增强。
就算是薛牧山,也只写过三首镇州诗,而且这三首里面,还有两首是随着时间推移,日积月累才达到的。
王旭诗出镇州,等到诗词传遍九州,被无数人诵读之后,未必不能诗成镇国。
毕竟,这首诗有镇国的潜力,绝对是镇州诗中的上上品。
面对薛牧山的震惊,王旭面不改色,没有欢喜也没有激动。
这首诗名为无题,乃是金末蒙初,北方著名诗人,有北方文宗之称的元好问所做。
在后世,这首诗的后两首,也能让大家耳熟能详,诗出镇州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内。
写这首诗的元好问,是金朝鲜卑人,生于金宋对峙,蒙古崛起时期。
他从小就非常聪明,七岁能诗,八岁能词,诗词采纳宋金两家之长,既有南宋的委婉,也有金朝诗人的狂放,诗词别具一格,终成一代大家。
人到中年之时,宋蒙联合灭金,国破家亡的元好问,更是寄情于纸笔之间,创作了大量的诗词,是金,元,宋三朝公认的北方文雄,一代文宗。
站在元好问的角度,这首诗的意思是,这世间的人,只沉迷于歌声舞影,花红柳绿,所有人都知道黄金的珍贵,可是纵有千金也买不到一寸光阴,又有谁能用黄金,向天公买回少年时代的青春。
但是王旭写出来,角度一变,整首诗的意思也就变了。
他就是少年,元好问的叹息诗,放在他这个年级上便不是叹息,而是自荐。
黄金贵,比黄金更贵的是什么,是少年人的才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