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染着头发,作小混混打扮的人,坐在水晶棺面前的火盆处绕着纸钱,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。

“这么大的雨,帝都有十几年没遇到过了,我记得上次有这种天气,我还在上幼儿园,当晚吓得躲在妈妈怀里,吓得一夜都没敢睡。”

“记得这么清楚啊?”

“那当然,当时我家是老房子,一下雨,屋子里面漏的稀里哗啦的,我妈就紧紧的抱着我,抱得特别紧,这是我小时候最深刻的记忆,这辈子都忘不了。”

“一对7!”

“一对10。”

“喂,怎么打的这么小,顶着点啊!”

“我用什么顶,一把童子军,连个带画都没有,用鸡巴顶啊!”

“打牌就打牌,哪那么多废话,一对k,大不大?”

离火盆不远的地方支着几张桌子,有人在打牌,有人在搓麻将,还有人在看咸湿漫画,一眼看去不下二三十人。

“来了,夜宵来了!”

玻璃门从外推开,夹杂着风雨的味道,两个穿着黑雨衣,拎着泡沫箱子的人跑了进来。

二人抱着泡沫箱子,直奔打牌的那桌而去,跟坐在首位上抽烟的人,点头哈腰地说道:“虎哥,夜宵买来了,您看……”

老虎仔看了眼手上的牌,不动声色的扣在桌子上,开口道:“不打了,不打了,吃饭要紧,吃完饭我们再接着玩。”

在场的小弟面面相视,他们都是跟着老虎仔管工地的,现在老大都说不打了,做小弟的能怎么样,只能闷闷不乐的放下扑克。

收拾东西,打扫卫生,将买来的外卖放在桌子上。

在场一共二十几号人,有老大,有小头目,还有马仔,吃的当然不可能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