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比较有价值的摸排方向就是赵国华的学生了。
可是,赵国华从事教师行业近二十年,教过的学生有上千人。就算根据刁书真给出的犯罪心理画像年龄范围,符合条件的照样有两三百人。
并且,因案情敏感,牵涉到隐私,且年代久远,就算是曾经被性侵过的被害人,不会太愿意将这件视为人生污点的事情说出来。而对于那些赵国华的未成年学生,侦查员们不可能问一些太过敏感的问题,所以调查的难度很大。
“哎,那些小孩子懂什么,家长一瞪眼睛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,要么一见到我们警察就哭,什么都不肯说。”青姐一边擦着自己头上的汗一边抱怨道,“还有赵国华以前的那些学生啊,态度更差,都不怎么配合。”
在临时办公室,刁书真听着青姐的抱怨,从堆积如山的案卷资料里抬起头来,眼圈青黑,脸色发黄。
她活动活动筋骨,从饮水机那边接了杯水递过去,“您消消气消消气,真是辛苦了。不过调查qj案就是这个难处,被害人觉得这是人生的污点,也不敢面对社会上那些歧视性的眼光,就藏起来不说。骤然去揭别人的伤疤,被害人肯定会否认,这是一般人的防御性反应。”
“哎,可不是嘛!”青姐感叹道,“不过书真,我觉得你的推断有几分道理。赵国华可能真的侵犯过他的学生。”
“哦?”刁书真敲击不锈钢杯子的手停顿了。
“一年前,赵国华教的班上有个学生在学校的卫生间里上吊自杀了,是个女生。只是那孩子本来就有抑郁症,那学生的班主任也引咎辞职,家长没有进一步追究,事情才平息下去。”青姐说,“那孩子去世一个月之后,赵国华和他的妻子离婚了。”
刁书真的眉头越皱越紧,她问道:“那孩子的尸体当时是谁第一个发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