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失自我到了极点,刁书真反而感到一种彻底的放松——轻盈、自在,人世间悲欢离合的游戏结束,取而代之的和万物融为一体的圆满。
她仰起头,脖颈白皙修长,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位置。她嗅到宋玉诚手中刀锋里铁锈的血腥气,那是死亡的味道,这滋味让她恐惧,却更令她迷醉。宋玉诚半蹲下来,冰凉的刀背贴着她的脸颊游走,从眼角游移到颌下。
刀锋一挑,衬衫上面的纽扣崩开,咕噜噜滚进碎石乱瓦之中,消失不见。
刁书真精致的锁骨暴露在夜风寒露之中,肌肤上起了细小的战栗。
宋玉诚腕上加力,手法精准,刺啦一声,一道笔直的刀痕就将刁书真的运动裤从大腿内侧一直到膝弯处分开。
刁书真僵直不动了几秒,随后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。
似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,宋玉诚才用扳手拧开重开拧开钢圈,她帮忙揉着刁书真的手腕,扶着对方站了起来,取下眼罩和口、球。
刁书真面色微红,黑发黏在白皙的脸上,这种强烈的比对很有几分□□的味道。
刁书真回过神来,这才惊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。黑发被汗水浸得湿透,湿漉漉地披在肩上。衬衫黏在背上。
尤其是——似乎还起了糟糕的身体反应。
这样一向自信满满,从来胸有成竹、胜券稳操的刁书真有那么一刹那的惊慌失措。她望向宋玉诚,对方的神色藏在黑暗里,似乎一切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