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宋玉诚回来的时候就不会磕着碰着了。
刁书真这样想着,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,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夜风之中。
在这安静的夜的森林里,这越发体会到秋天的万物肃杀之气了。
刁书真踏着满地枯黄的梧桐叶,尽管她有足够的小心翼翼,可那踏碎了树叶的声音,像是撕碎了纸张般的细微轻响,敲击在她的耳膜上,令她的心跳不由地加快了几分。
刚刚上了一个小坡,刁书真有些喘不上气来。她的右脚脚踝又开始微微作痛。
不得不说,自从宋玉诚搬来和她同住之后,刁书真好吃好睡,骨折是好的差不多了,前不久拆了石膏。
尽管刁书真表面上是讨厌着宋玉诚的管制的,但不得不说,宋玉诚对她的规训就像是幼年时在温暖的软床上,而母亲给她盖上厚厚的棉被。
那棉被沉甸甸的,压在她的身上,几乎令她动弹不得。可是却足够温暖和柔软,足以让人陷入一场毫无梦境的温软深眠之中。
刁书真这样想着,被秋风吹得有些发僵的脸上,不由自主地又浮起了一丝笑容。
她蓦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,将全部的心思放在赶路之上。
对于宋玉诚,她好像越陷越深了,深到几乎要将她溺毙。
可她却不想反抗。
刁书真越走越深,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走到了丛林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