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我查过学校的监控录像了,她确实是有不在场证明。”刁书真冲口而出。
又是一阵令人难堪的寂静。
刁书真宁愿宋玉诚发火,用最尖刻冰冷的语言刺伤她,责罚她,破皮见血伤筋动骨都没有关系,别像现在这样沉默无声,只是偶尔用失望至极的眼神扫她一眼。
她脆弱的精神无力承担宋玉诚的失望,只奢求能用身体上的痛苦来缓冲一二。
可她现在只能忍着。
“为什么帮她。”宋玉诚望着瑟瑟发抖的刁书真,还是放缓了自己的语气。
“不忍心她的大好前程……”
“说实话!”宋玉诚打断了她。
如果有人愿意为了我在漫天的流言蜚语中撑一柄伞,在我死后替我报仇,逆着人流而上,替我鸣不平——
别说徇私枉法,就算是不得善终,将这条命都赔进去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可这话,当然不能和宋玉诚说。
“没什么可说的了。”刁书真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笔,搁在桌面上,眼神里透着受伤雏鸟般的哀拗,“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践踏了你的底线,我不奢求你的原谅,但我还是选择向你坦白一切。”
“你要检举我,我无话可说。”刁书真哽咽了下,眼睛微红,“这个给你。你回去吧,请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。”
她拿起了录音笔,将她的罪证原本地交到宋玉诚手中。
欣长的指节握住了那支沉黑的笔,那一瞬间,刁书真绝望地阖上了眼睛。
她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,还有金属外壳被外力碾碎,令人牙酸的爆裂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