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霞怔怔地看着刁书真。
两人间身份,立场的巨大隔阂,无法沟通难以逾越的障碍,却被刁书真这点不曾掉落的泪花生生砸出一道裂口。
江霞理解了她。
“你是不是经历过类似的事情……”江霞放轻了声音,问得隐晦。她像是一个仁厚的大夫,必须要撕开鲜血淋漓的伤口,却不忍病人露出痛苦的神情。
“是啊。”刁书真笑了笑,说,“说真的,要是虞昙能稍微等一等你就好了。你们两个人一起,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啊。”
江霞抿了抿唇,没有话说。
刁书真隔着上衣,将那块碎玉拢在了掌心。
所以啊,我也在等她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林荫道上。
月明星稀,夜色温柔。
江霞看着刁书真走得吃力,很想扶她一扶,却又缩回了手。
不知为何,看到刁书真,她觉得任何帮扶或者怜悯都是一种伤害。那个人或许会活得很狼狈,却分毫没有放弃过她的肆意和骄傲。
于是她稍稍落后一点,为了在刁书真摔倒的时候,能及时扶住她。
“你说。如果你是凶手,你为什么要杀张明尘?”刁书真突然回过头,冲她发问。
“我那天晚上在寝室的,门口的监控录像可以证明!”江霞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