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那天还真是多亏了你,不然我可能要被刘强扎透了。”陶燃锦心有余悸道,“谁知道公`安部通缉的传销组织头目,居然会藏身在这里。说实话我们都以为他早就卷款逃到国外去了。”
“我对他还真的蛮好奇的。”刁书真摸了摸下巴。
“嗐,也是机缘巧合。”陶燃锦摆了摆手,“刘强是个聪明人,知道我们警方布下了天罗地网找他。他哪里敢拿着那些赃款去花天酒地地消费,反而一个劲儿地往那些穷乡僻壤的地方钻。”
“他相当精明,据说有次身上携带有上百万的现金,用□□坐汽车连跨三个省。别人看他像是个进城打工的,蓬头垢面,衣衫褴褛,背上背个麻布袋。”陶燃锦说,“谁会想到他的麻布袋里都是百元大钞的叠成的砖块呢?”
“妙啊。”刁书真眯了眯眼睛。
“至于为什么会被‘骗来’当人体器官买卖的供体——大概是警方追得急,不得已逃到沟宁县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。他在网上碰巧认识了四处物色□□的中间人钱某,正好在这么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暂且避上一避。”
“反正他原本是传销组织的龙头老大,身上有刀又有钱,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非法组织呢?”
“没想到我们居然会查到那里,顺便把他给摸了出来。”刁书真笑眯眯道。
“是啊,这都是根据现场那根纱条来的,在我们24小时不间断的蹲守和仔细的摸排之下,我们调查到中心医院的吴某和中间人钱某私下达成了协议。钱某负责物色□□,而吴某负责提供患者的信息。患者出钱购买□□,由他们将钱转交给供体,差价则中饱私囊。”陶燃锦愤然道,“他们先是靠骗,说人有两个肾,捐掉一个没有关系,可以拿出去卖钱,不会有损健康,骗得那些急于求财的人。把人骗过来之后,还雇佣了打手,非法拘禁这些受害者。”
“这些人真的是罪该万死。”陶燃锦砸了一下桌子,怒道,“医院不知道是干什么的,本来就监管不严,还出了吴某这么个监守自盗的败类。”
“医院也只能进行形式审查。”刁书真摇了摇头,无奈道,“至于患者和捐献者到底是不是真的亲属,这谁去核实啊?他们也是钻了这个的漏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