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年轻人正常的朋友关系,怎么能说得上是淫`秽`色`情呢?哎呀,这小陈,做事有效率,执行力强是好事,就是太冒失了点,这么点小事情还弄错,真是不应该,我已经批评过他了。”李所长给刁书真面前的茶盏续了杯水。
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刁书真连忙接过话头,“小陈是嫉恶如仇呢,我在那么个时间出现在那么个地方,难怪小陈误会,这怎么能怪他呢?您有这样得力的属下,全是因为您教导有方啊,我们后辈还是要多多向您学习才是。”
“不知道宋法医和书真你,在省里面有些什么矛盾吗?”李所长喝了口枸杞菊花茶,问道,“不是想探听你们年轻人的隐私,就是以后大家都是同事嘛,自然应该精诚合作,彼此之间可不要有什么小疙瘩才好。”
刁书真一愣,摆摆手笑道:“您说笑了。说起来也惭愧得很,我都快奔三了,实际上一直在外面求学,是半点工作经验都没有,也是今年刚刚才通过考试入职的。”
“而宋法医虽然和我年龄差不多,但是已经是身经百战的人了,我怎么的还得喊她一声‘前辈’。”刁书真挠了挠头,那双清明的眸子里罕见地出现了几分困惑,“我听说过她的事迹,对这么一位经历传奇的前辈内心只有崇敬。而我们甚至都没有见过面,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龃龉呢,更不可能有什么矛盾了。想必都是误会吧。”
“那是那是。”所长搁下手中的茶杯,在一笑之中揭过了这一茬。
所长笑呵呵的,满面红光,看上去对刁书真的一番奉承很是受用。两人几席话之间,看上去已经是前嫌尽去,上下和睦,其乐融融。
刁书真脸上笑得欢畅,满脸崇敬的模样,心里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:
我昨晚被抓进来到今早可都是过去了整整一夜了,核实个身份核实个一夜,那是祖宗十八代都能够刨出来了,至于连我是不是嫖`客都查不出来么?非得让我睡那硬邦邦的木板床,硌得我今早还腰酸背痛的。
无非是宋玉诚要为难我,而你既不想得罪我,但更不想得罪宋玉诚罢了。
姓宋的——刁书真眯了眯眼睛,指节轻轻扣在玻璃杯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