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书一念完,金銮殿一片哗然,这容国公是皇太后家族的,为人刚正不阿,再加上为昭蜀劳心劳力,在官场乃至民间一向有很高的声望,昭陵王在世的时候对他也是敬有三分,若说年事已高也不大说得过去,这容国公虽以年近七旬,可身体依然健康,更从不曾因为身体原因缺席一天的朝堂。
因这消息来得太突兀,很多人还愣在那里,有点反应不过来,那容国公也呆住,他还无法接受君王的当头一棒。
左丞相于进上前:“王上,容国公现如今身体还依然康健,他于昭蜀好比定海神针,还请吾王三思。”
慕容右相也想上前,被自家的儿子拦住,他朝他摇了摇头。
金銮椅上的君王看似不经意的瞄了瞄犹自呆立的荣国公:“国公想必也想知道这是为何吧?需要朕亲自向你解释吗?”
荣国公沉默着,恍然间想起了几日之前,他拟书呈交,乌玛贵妃端庄娴熟,又有几次救昭蜀民生于水火当中,现如今,她的肚子里孕育着昭昭蜀的皇脉,理应立为后,末了,他还用强硬的口气强调昭蜀的皇后非乌玛贵妃不可。
那时,皇太后在听完了一切后眼神凝重,说了一句,国公要是不想晚节不保的话,要是王上提出了什么你就应承什么!
他还想探问究竟,皇太后伸手阻住了他,再说了一句,王上是哀家从小看他长大,他的品行哀家是了解的,你听哀家的便是了。
回过神来,听君王道:“国公,需要朕给你解释吗?”
那天,整个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只听到老国公诚惶诚恐的声音:“微臣早有回归田园之心,多谢王上成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