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翰林的信还没念完,场中诸人都变了脸色。
永安伯的面色更是变了好几变:“不!这不是。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信!”
秦珣挑眉,又抽出一封来:“那这一封,永安伯肯定见过了。”
他自己拆开信封,一字一字道:“王爷,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时候,王爷只能往前走,不能后退。如今京城人人皆知秦珣弑父杀兄,谋逆乱伦,只要将这些罪名一一落实,那这皇位他就再也坐不得。届时只有王爷能主持大局了。王爷,你不要忘了,你是皇后嫡出,是大宗,是正统。这皇位本就该你坐!臣已经等了快二十年了,路就要铺好了。王爷不要再犹豫,要提前回京,早做打算……”
秦珣双目微敛,收起信,似笑非笑看着永安伯,叹道:“真不容易,竟等了快二十年……”
“臣,臣……”
秦珣轻笑:“永安伯十多年不入朝,潜心字画。认得他字的人该有不少……”
他将信件递给夏风,教其传给众人看:“夏风,你来说一说,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。”
“是。”夏风朗声道,“这是九月二十八日申时三刻,臣从永安伯府上的长随高远身上搜来的。哦,那时高远刚出城。”他挥了挥手,立时有人绑了高远过来。
除却高远,段峰及其手下另带了数人过来。
这几人一个一个,轮番指证,无非是永安伯派高远出城,或是永安伯教人如何如何做……
人证物证俱在,永安伯辩驳不得。
秦珣轻叹一声:“朕自问待你不薄,没想到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。”他挥了挥手:“来人,带下去!将人证物证一并交予大理寺,按律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