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绥有些不满,倒也没说话,来日方长,他会有机会看到那个孩子的。
裴瑶将酒盏放下,悄悄问裴绥:“你就裴以安这么一个私生子吗?”
“就一个。”裴绥脸色沉了下来,殿下的朝臣举杯对饮,显然今日的局面很满意,他不禁自问:倘若他坐在皇位上,是否会有今日的局面。
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他长叹一口气,告诉裴瑶:“我不会让裴以安继承帝位的。”
裴瑶不信,眄视他一眼,复又继续喝酒。
裴绥认真道:“裴以安的母亲是南疆人。”
“你搞来搞去还搞了南疆人?”裴瑶忍不住要骂爹了。李姑娘对南疆人并无好感,裴初意身上还有南疆人的血脉,回来后,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。
她生气得捏紧杯盏,实在是想弄死裴绥,忍了忍,道:“这个秘密你就带进棺材里,皇后回来,不仅会弄死裴以安,还会弄死你的孙女。”
裴绥沉默了,他端起酒盏,浅浅品了一口,算是默认裴瑶的话。
散席后,女帝将太上皇送回乾元殿,等整座殿宇安静下来,她才领着人回殿。
七八月里,皇后送来捷报,女帝看都不看一眼就丢进火里,她问青竹:“青竹,宫里是不是太冷清了。”
青竹点头:“确实很冷清,您敢选妃吗?”
就算陛下选妃了,皇后回来,也会一枪一个戳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