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,南疆来了使臣。”
“打回去。”李乐兮站起身,将地上的小竹篮提起来,手中还握着小锄头。黑色裙裳的肩上绣着飞天凤凰,尊贵而雍容。
母仪天下。
裴瑶看得痴迷,唇角弯弯,李乐兮走到她面前,“傻笑什么?”
“自然是看着皇后。”
“看就看吧,南疆打回去,本宫与她们的账还没有清算呢。”
李乐兮眉头微蹙,南疆抢了百里沭的两生花,长生药一事至今没有进展。
裴瑶快二十岁了。
“皇后不如等两年,让臣民休养生息,南疆的仗不好打。”裴瑶成长了些。近日她读过百年前南疆与大齐一战的经过,楚元败就败在节度使拥兵自重,明知南疆来犯而漠视疆土被侵吞。
这回,大魏兵强马壮,兵权集中在朝堂上,南疆讨不了好处。她有信心,让南疆不敢侵犯。
李乐兮裙摆都脏了,鞋上也有不少泥巴,她站在原地,鞋底擦过青草地,干净了不少。
明明优雅的人,却做着幼稚的动作。裴瑶乐了,蹲下来看着她的鞋,“你哪里学来的。”
“和无望小师太学的。”李乐兮晃了晃脚,裙摆的青竹犹如被风吹了一般,跟随晃动起来。
裴瑶的掌心拂过裙摆,捏着她的脚踝,“换一双鞋,太脏了,脱了。”
“哪里来的鞋呢。”李乐兮将竹篮与小锄头交给若云,自己同裴瑶回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