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乐兮被迫直视她的双眸。裴瑶的眸子不染纤尘,不染污垢,干净如初,如当年一样,佛前的小姑娘井没有因帝位而脏了自己的心。
她学裴瑶的姿态轻轻一笑,“裴瑶,你吃醋了。”
裴瑶侧首,“没有,朕与说最正经的事情。”
“本宫也与你说最不正经的事情,今夜,我不睡了。可好?”李乐兮矮下姿态去哄她,“你的话我都明白,可是你若放弃,会有多少人趁机对付你。倘若你不是皇帝,南疆对付你我,易如反掌。你瞧着百里沭,南疆人盯着她,她能做什么呢?”
一人之力太过渺小,百人、千人,万人,才是南疆惧怕的源头。
裴瑶言道:“李乐兮,你还有一日的时间。等你恢复正常,朕再来。”
早朝时间贻误,等女帝更衣上朝,比往日晚了一个时辰。朝臣不敢言语,丞相却担忧地看了皇帝一眼。
朝会上朝臣谈及的不仅有李承业,还是蠢蠢欲动的南疆士兵。
闻及南疆,裴瑶皱眉,旋即就道:“这回,朕不能让南疆踏入大魏之地,还要将他们彻底赶回南疆。”
说完这句大话,她险些了自己的舌头,方才还想拉着李姑娘不做帝后,现在又发下豪言。
裴瑶捂脸……
散朝后,丞相留下,担忧地询问女帝可有不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