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绥半晌说不出话来,害怕裴瑶没有耐心直接走了,迫切道:“那个孩子姓裴,不姓李,也不姓楚。裴瑶,那是你的侄子侄女,为何要交于旁人手中。”
裴瑶漫不经心,睨着裴绥:“权势逼人,你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力,你若想争,就直接走出去和她斗。裴瑶是在庵堂里长大,只知有菩萨有师父,不知有亲人。太上皇啊,我若是你就想着怎么自己走出去,男人要有气概,你这样三三番五次找我,你不累,我都嫌烦。你再折腾下去,那个孩子只怕都生不下来。”
“你……”裴绥拍桌而起,眼内一片阴冷,“你休要太放肆,若无你,大魏早就一统天下,汉军那么多将领都是被你们逼过去的,谁会臣服女子。裴瑶,你看看外面的局势,他们打着都是礼法的旗号,你还陷入李乐兮给你的美好当中呢。”
撕开父慈女孝的脸面,裴瑶感觉到舒服,喟叹道:“早该这样了,裴绥,你想做皇帝,就自己去争,不用在这里威胁我。这酒不喝了,你自己一人喝,毕竟喝了这顿,就没有下顿了。好好珍惜,女儿希望你长命百岁。”
回到中宫,李乐兮不在,若云回话,还在御林军处。
裴瑶没有气性,也不矜持,让人领路去找。
御林军在宫廷的西北角,一墙之隔,不过,还需从宫门出去。一墙之隔,从外面走,却走不少路。
天色已黑,路不大好走,裴瑶坐在马车内。不想未曾出宫门,就见李乐兮骑马而来。
李乐兮勒住缰绳,凝着马车,长长叹息,裴瑶朝她招手,“皇后。”
白日里的事情,好似没有发生过。
李乐兮没有上车,驱马走至马车的车窗处,“陛下,寻我?”
“自然寻你,你可用了晚膳,我有话同你说。”裴瑶示意李姑娘进马车。李乐兮摇首,“我先回中宫,陛下可以慢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