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乐兮勾唇浅笑,“裴老夫人,多年不见,您可安好?”
裴绥心中一颤,“母亲认识楚姑娘?”
“认识、认识、就是她、就是她,要我们将裴瑶送去庵堂的。”老太后的病顿时后了,拉着儿子的手激动开口。
裴绥目光凝滞,李乐兮左右看了一眼,“国师哪里去了?”
“寻国师做甚?”裴绥语气不善,楚兮怕是这么多年来都与裴家有脱不了的关系。
李乐兮浅笑,告诉裴绥:“国师同老太傅说过一句话:此女命极富贵,却祸国殃民。”
裴绥负手而立,凝望着眼前张扬的女子:“我竟不知一个婴儿竟值得你二人这般筹谋。”
“国师杀人,我救人罢了,陛下不用感激我。”李乐兮扫了一眼对面裴绥阴沉的面色,好心道:“听闻太后病了,我想着来看看,瞧着太后这么生龙活虎之色,想必是不用我来诊脉了。”
言罢,她也不再解释,转身走了。
“陛下,这人到底是谁,为何十七年来容颜不改?”老太后感到一阵心慌,人怎么可以不老呢。十多年前就是花信女子,沧桑岁月下,还是一副旧貌,太奇怪、太奇怪了。
她觉得不可思议,拉着儿子的手一个劲询问。
裴绥也说不通个中缘由,方才‘楚兮’提到了百里沭,那么也就是说,百里沭也见过老太傅,她的容貌也是没有变过的。
他强行解释道:“有些武功让人容貌不改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老太后释怀了,很快,她就面临更大的尴尬。
自己装病的事情露馅了。
她不自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,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,“儿子,裴瑶就是一孩子,命格不详,你该为旁人想想,就算你没有儿子,过继几个,挑个能干的啊。”
裴绥并没有理会母亲的话,而是在想百里沭的话,命极富贵,却又祸国殃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