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小心提醒她:“是您母亲。”
裴绥几日前登基,国号为魏,封正妻赵氏为皇后,沿袭大汉官制,不作更改。
“怎么死了?”裴瑶有些意外,赵氏的身子不算差,刚做坐皇后的位子怎么就死了。
“回殿下,是猝死的。”
裴瑶品着猝死两字,半晌没有说话,慢吞吞地吃完了早膳,吩咐若云:“取些素色的衣裳,你和青竹随我下山,其余人留在山上等你们主子回来。”
赵氏毕竟她的生母,虽无情分,至少也该去戴孝。
若云与青竹应下,迅速收拾行囊,又与前面的静安师太打过招呼,一行人下山去了。
国母薨了,亦算大丧,百官着素,赵老太太哭红了眼睛,心里极为后悔,早知如此,就不该去庵堂。
裴瑶进入灵堂的时候,几位表姐妹都在哭着,皇后的两位姐妹扶着老太太,哭泣不止。
裴瑶想挤两滴眼泪,可进去后,怎么都哭不出来,她索性不哭了,走上前安慰赵老太太。
赵老太太凝着她,没有说话,握着她的手,摇摇头,赵家大夫人忙扶走老太太,道:“殿下回来了。”
裴瑶是大魏唯一的公主殿下。
裴瑶察觉暗流涌动,没有点破,不愿说,她就不听,无甚可追究的。
她点点头:“舅母。”
一声舅母让大夫人浑身发颤,她不敢去看裴瑶,搀扶着老太太的手都在发抖,她害怕。
裴瑶在灵堂内待了片刻,磕头跪香,该做的一样都没少,等无事做的时候才离开灵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