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我还是烂嘴巴为好。”裴瑶气恨,伸手去夺,她忘了太皇太后的功夫,任何人在她面前都讨不到好处,更别说她了。
太皇太后闪身,糖盒稳稳地落在自己掌心中,取出一颗放入嘴里,奶香味肆意涌入咽喉。
有点齁。
她将糖盒藏入香囊内,睥着裴瑶:“乖乖等哀家回来,将鹿肉都吃了,还有,不准出宫去。”
裴瑶应下了,道:“有鹿血喝吗?”
太皇太后神色终究有些变化了,唇角不雅地扯了扯,“喝鹿血做甚,给你再做些牛鞭汤?”
裴瑶不明白:“那是什么?”
太皇太后不忍地看她一眼,终于别开眼睛,抬脚走了。
“这是这么了?”裴瑶不明白她的意思,自己坐下来接着削竹篾,做盏灯笼罢了,她也会。
太皇太后离开长乐殿后,问皇帝要了令牌,直接出了洛阳城。
出城门的时候,郭时领着人守着,他识得太皇太后,城门外交战的时候,他看得一清二楚。
女子有这么好的功夫,还是第一人。
他看着太皇太后离开的背影,想到了自己那位被凌迟处死的未婚妻。
裴敏死前很痛苦,那么端庄优雅的小姑娘竟然会被那种残忍的方式处死,他心难平。
太皇太后离开后,城门就关上了,没有上面的吩咐,城门不会打开,他恰好守着这道至关重要的城门。
郭时望着天,唇角艰难地扯了扯,那是多么美好的小姑娘。
洛阳四处戒严,人人自危,宫里却相反,宫人得空就开始扎花灯,听闻太皇太后的封赏很厚,可能是他们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