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担忧,而此刻的太皇太后坐在主帐内,裴绥的属下却要与荆拓辨高低。
荆拓是唯一将裴绥打下马的人,他们不服气,想替裴绥找回场面。
草莽英雄,义薄云天。
荆拓却不同他们计较,看都不看一眼,紧紧守在太皇太后身侧,引起了不少人的气愤。
“手下败将,装什么装。”
“要么打,要么滚回洛阳。”
荆拓眼皮子垂下,手握着剑,似乎在忍耐,更在等太皇太后的旨意。
骂了许久后,太皇太后也饮了一杯粗茶,慢悠悠道:“想打可以,生死不论,如何?”
最后一句生死不论让所有人都跟着一颤,不由想起几日前夜里连死三人的事情,他们不敢附和了。
打到这里,胜利在望,若是死了,就功亏一篑。
太皇太后轻蔑地笑了,“都不敢了吗?”
荆拓站出来,同他们抱拳行礼,对方中有人站了出来,“生死不论,荆统领死了,太皇太后可别怪罪。”
“不怪罪,但是你们也别想车轮战,输则死,你们再上。”太皇太后莹白的指尖捏着茶盏,当着众人的面轻轻一捏,杯盏啪嗒一声。
碎了。
裴绥皱眉,“太皇太后今日是来议和还是来挑衅的?”
“是你们喊打,不打就是龟孙子,打就是挑衅,怎地,还不准哀家说话了?”太皇太后将桌上散落的碎片一一捡起,随意丢在了地面上,一个个都插入了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