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嘴里有糖,没有急着说话,心里对小太后的做法颇有几分赞同,等糖都化了,才点头:“也可。”
“对,我们不吃这个亏。”裴瑶拉着太皇太后一道。
太皇太后识破她的小算盘,“是你自己,与哀家无关。”
“不,我的就是太后的。”裴瑶坚持一句,眼皮子耷拉下来,她困了,脑子里晕乎乎的。
望着她晕乎乎的神色,太皇太后并没有推开,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糖,说了一句:“哀家的依旧是哀家的,不是你的。”
太皇太后起身,将醉鬼抱起,放在自己的床榻上,出去了。
裴瑶睡得迷离,冬衣厚实,躺在榻上不舒服。她迷糊糊地起来,摸到太皇太后的衣柜前,在里面扒拉出一件寝衣,是白色的,她直接就换上了,再转回身躺在榻上。
等太皇太后再进来的时候,发现小太后穿着她的寝衣,钻进她的被子里。
看着自来熟的人,太皇太后认命地将热水放在几上,心里生出一股奇怪的滋味。
热水里有干净的帕子,给醉鬼擦了脸,太皇太后就将帕子丢回水里,扯下锦帐,自己去外殿吃糖。
糖匣子看着很大,可里面摆的糖不多,太皇太后一下午就吃完了,黄昏的时候去宣室殿听朝臣商议事情。
皇帝很勤快,全程都在一侧听着,这次说的征兵一事,朝臣各有想法。
太皇太后沉默不做声,静默着品着莲子茶,脑袋里想着小皇后的糖愈发甜了,有些齁。
几名朝臣说到后来,都停了下来,一时间,静默无声,齐齐看向太皇太后。